第217章 再次相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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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 再次相見
羽毛乘著席卷而起的風飛上天空, 微微仰首的殺生丸態度不明，踩著衣襟口的狐貍一臉驚嘆，狐須隨著吹氣一顫一顫。
殺生丸聽著加重的呼吸，他一時也分辨不出心底的情緒, 又瞧見了“狐貍”旁觀的熱烈視線, 側目瞥了一眼, 雪白的狐貍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 一只團進了衣襟裏。
團進衣襟裏的“狐貍”眼睛睜得老大, 犬夜叉說殺生丸會用毒融了那女妖的心臟, 而殺生丸讓犬夜叉閉嘴, 他的兒子他能不了解嗎？
修羅丸盡力保持面上的淡然，忍了忍, 還是擡起手摸了摸毫不遮掩激動的“狐貍”的狐首, 道：“晴明，你要跟著殺生丸嗎？”
已經邁開腳步的殺生丸步子緩了緩，他倒不介意帶上這只一肚子黑水的狐貍——畢竟, 有著這位心有城府的陰陽師相助，他連修羅丸都坑趴下過。
鬥牙擡頭，“狐貍”與修羅丸視線交錯——殺生丸能分辨出為父的身份嗎——鬥牙眼見著他次子的頭就那麽微微地往右邊歪了歪——
您說呢？您的舉止已經快暴露了，要不直接白送吧。
“狐貍”長吻微張，一口氣吸進肺裏, 他說道：“不了, 吾還有事要做。”
這一聽就是托詞, 就是這狐貍覺得跟著他沒意思，“哼。”殺生丸哼了一聲, 道：“走了, 玲。”
犬夜叉一行人看著殺生丸帶著小女孩頭也不回地走了, 小狗勾撓了撓頭，腦袋頂上的犬耳動了動，問道：“修羅丸，”修羅丸按著胸口的“狐貍”腦袋，狐貍兀自嘆氣，聽到呼喚，修羅丸和“狐貍”一起看了過去，兩雙眼睛過於明亮，犬夜叉眨巴眨巴眼，喃喃：“熊……臟……？”
“要叫我就好好叫，”修羅丸說道：“不要總是含糊不清的。”
小狗勾深吸一口氣，鼓起大喊：“兄長！”修羅丸嘴角一勾，頷首，戈薇看著犬夜叉眼睛都亮了，犬夜叉大聲問道，仿佛聲音越大，底氣越足：“你要跟著我們嗎？”
修羅丸說道：“跟著你們風餐露宿，流落荒……”犬夜叉頭頂的雪白犬耳蔫唧唧地抿了下去，修羅丸一頓，他感覺到按在他心口的爪子傳來的力道：“流落荒野，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鬥牙按壓心口的力道，傳達了他的期望——他想和他的幼子相處。
戈薇眨眨眼，跟腔：“只是？”
“不要叫我兄長，”修羅丸說道：“叫我哥哥。”
犬夜叉聽到“不要叫我兄長”抿下去的犬耳騰地立了起來，“哥哥！”他叫得超大聲！
犬夜叉自幼孤獨，在遇到桔梗之前，他為人類厭棄，被妖怪鄙夷，頂著半妖的稱呼，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接納。如今，一個自平安京名揚至今的大妖怪要犬夜叉叫他哥哥，犬夜叉難掩他的愉悅。
“走吧。”修羅丸掃了眼面露欣慰的一群人，說道：“今夜在市町住下，明日再尋奈落的蹤跡。”
話音落下，修羅丸就打開了通往浮月市町的通道，直到一行人在市町的宅邸安頓下來，鬥牙才找到機會詢問修羅丸，修羅丸隨手布下結界，鬥牙張口就問道：“你真找不到奈落的蹤跡？”
修羅丸瞧著鬥牙好整以閑地趴在軟墊上，白犬金眸明亮，“我能找見，”修羅丸變作白犬模樣，湊到靈體的犬兒身邊，往近處拱了拱，一般大小的犬兒挨在了一起。
鬥牙瞧著湊近他的犬兒，好脾氣地挨頭任由修羅丸蹭了蹭，修羅丸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：“奈落雖然是無數雜碎妖怪和一個人類融合誕生的，但他也有獨一的靈魂，循著靈絡自然能找著他。”
“還是要收集完整那塊玉，對嗎？”鬥牙問道。
“唔。”犬兒應了一聲，嗅聞著他的父親的氣味，閉上眼，合目準備休息。
鬥牙歪頭看著早睡早起的犬妖，爪子慵懶地動了動，擡爪，一爪打在了狗頭上，修羅丸心不甘情不願睜開眼，瞪圓了金眸瞧人，呢喃出聲：“我家狐貍不在家，本來就難以入睡，難得有點困意……”
抱著狐貍睡覺的犬兒抱怨著，鬥牙張口說道：“陪我去見犬夜叉，我想向他說明我的身份。”鬥牙一頓，說道：“這個孩子，我虧欠他良多。”
修羅丸掀開眼皮——你有本事說明身份有本事一個人去呀！
鬥牙瞪了眼修羅丸，修羅丸慢吞吞爬起來：“您請。”
小小一只“狐貍”和一只犬兒並肩走著，小“狐貍”和小犬兒邁步悠閑地走過宅邸的木廊，月光照在他的身上，身後拖著長長的影子，鬥牙還沒有走到犬夜叉一行人安置下的幾間客房，就聽到了客房裏傳出的說話聲。
“……老實講，”這是彌勒的聲音：“犬夜叉，這位修羅丸大人是你的兄長，我也很意外。”
“有什麽好意外的，”犬夜叉粗著嗓子說道：“他就是我哥哥，比殺生丸那狗好太多的哥哥！”
“也不能這麽說，犬夜叉，”珊瑚看著自家熟睡的弟弟，開口說道：“殺生丸性情傲慢這不假，但你也聽了那些妖怪說的，你年幼時候遇著朔日時，若不是殺生丸的看護，你也活不到現在。”
“是啊，犬夜叉，”戈薇也勸道：“你下次遇著殺生丸，態度軟和點，別總跟他對著嗆。”
犬夜叉嘴皮翕動，嘀嘀咕咕：“我不是叫……叫他兄長嘛……他要我閉嘴。”
“不是我說你的，犬夜叉，”七寶也說道：“你開口就說殺生丸會融了神樂的心臟，也就是你這個笨蛋沒有看出來……嗷！犬夜叉！戈薇，他又打我！”
“砰！”小狐貍被錘了一下腦袋。
“七寶不要罵人，”戈薇勸到：“犬夜叉不許動手！”
“哼，唔……”七寶哼唧了一聲：“只要眼睛不瞎，誰都能看出來神樂喜歡殺生丸，殺生丸只是讓你閉嘴都是好的！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犬夜叉聲音拔高了三個調子：“會有人喜歡殺生丸那種狗？你開什麽玩笑，神樂喜歡殺生丸，眼睛瞎了嗎？你們都點頭幹什麽，我……”犬夜叉聲音虛了下去：“真的嗎？”
戈薇看了眼傻狗，道：“真。”戈薇啜了口茶，慢吞吞說道：“只看修羅丸大人，這位大妖怪心有城府，慷慨優雅，殺生丸自然不會差，神樂心悅殺生丸有什麽奇怪的嗎，殺生丸舉止得體，戰力卓群，能力卓越，加上又是一國王儲，哪怕性情淡漠了些，有人喜歡很奇怪嗎？”
“你也喜歡他嗎？”犬夜叉悶聲悶氣。
“開什麽玩笑，”戈薇白了眼男朋友，說道：“我早過了做夢灰姑娘嫁給王子的美夢的年紀了。”
“什麽灰姑娘，什麽王子，”犬夜叉醋意十足：“你說清楚！誒，戈薇，說……”
“坐下！”戈薇道。
“砰。”屋裏傳來一聲巨響，犬夜叉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，他剛撐起身子，擡首嗅了嗅，他轉過身，猛地拉開和室的紙門，就看見門外蹲坐著一狐一犬。
“哥哥！”犬夜叉叫了一聲：“你來做什麽？你……你什麽都聽見了，我說殺生丸的事情！你不許告訴他！”超大聲的小狗勾努力壓下他心底的不安。
還是很虛的。
門外的白犬優雅地擡了擡爪，他說道：“你不擔心我告訴他你說他壞話，”修羅丸緩慢說道：“我瞞他的事情，足夠他揍我十七八回了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犬夜叉好奇問道：“晴明大人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修羅丸往邊上挪了挪，擡爪指向了小“狐貍”，在犬夜叉瞪圓的金眸的註視下，雪白的狐貍身形拉伸開來，變作了人形，犬夜叉心尖顫顫，他看清楚眼前這個妖怪的形容——從未見過，卻心生親近。
一頭銀發披在身後，金眸明亮又深邃，身上穿著銀色的鎧甲，絨尾從肩上垂下，修羅丸化作的小犬兒乖覺地蹲坐在他足邊，這人緩緩開口，說道：“犬夜叉，如今再見你，你已經長這麽大了……”
“您……您是誰？”犬夜叉求助似的看向修羅丸。
“我是你的父親，曾經的西國大將鬥牙。”鬥牙這樣說道。
眾人一臉震驚，只是修羅丸就那麽安靜地蹲坐在一邊，緩緩點頭。
犬夜叉深吸一口氣，問道：“您……您沒有死嗎？”
“我死了，死後魂歸地獄，”鬥牙輕嘆了一聲：“如今請了假到現世來看你們。”
出奇的，小狗勾把握到了重點：“殺生丸不知道！”
蹲坐在鬥牙足邊的小犬兒有點了點頭，“他不知道，”修羅丸說道：“殺生丸還沒有成長到可以知道這一點的地步……”
“那我……”犬夜叉的調子更高了——那我長到了？小狗勾的語氣都是濃濃的不可置信，還充滿了得意與驕傲。
“也不能這麽說，”鬥牙彎腰抱起了白犬，修羅丸倒也不掙紮，他說道：“事情覆雜，我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。”
“從頭說唄，”修羅丸張嘴就說：“您既然想見您的孩子，又瞞著那個心眼小極了的……”修羅丸咽下後半句，犬夜叉盯著修羅丸，眾人看著修羅丸，修羅丸說道：“如實說，我們逃不過那小心眼的一頓胖揍的。”
眾人沈默著，戈薇撓了撓頭，總覺得眼前這個被抱在懷裏的狗，身上蒙著神秘的濾鏡，這是她描述的那個優雅強大的大妖怪嗎？
這狗和幸災樂禍的七寶有什麽區別——戈薇擡起頭，對上白犬的金眸，那雙金眸微微一動，視線鋒利，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，戈薇眼神一錯，飛快低下頭。
鬥牙可以說是這世上最了解修羅丸的妖怪之一了，他哪裏聽不出修羅丸平靜語氣裏的幸災樂禍，他擡手捏住了狗嘴，只手可抱的狗嘴巴合起來，夾住了自己的舌頭。
“閉嘴，修羅丸。”
眾人閉嘴，這畫面眼熟極了。
作者有話說：
殺殺：哦，你們都知道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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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邁開腳步的殺生丸步子緩了緩，他倒不介意帶上這只一肚子黑水的狐貍——畢竟, 有著這位心有城府的陰陽師相助，他連修羅丸都坑趴下過。
鬥牙擡頭，“狐貍”與修羅丸視線交錯——殺生丸能分辨出為父的身份嗎——鬥牙眼見著他次子的頭就那麽微微地往右邊歪了歪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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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聽就是托詞, 就是這狐貍覺得跟著他沒意思，“哼。”殺生丸哼了一聲, 道：“走了, 玲。”
犬夜叉一行人看著殺生丸帶著小女孩頭也不回地走了, 小狗勾撓了撓頭，腦袋頂上的犬耳動了動，問道：“修羅丸，”修羅丸按著胸口的“狐貍”腦袋，狐貍兀自嘆氣，聽到呼喚，修羅丸和“狐貍”一起看了過去，兩雙眼睛過於明亮，犬夜叉眨巴眨巴眼，喃喃：“熊……臟……？”
“要叫我就好好叫，”修羅丸說道：“不要總是含糊不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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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羅丸說道：“跟著你們風餐露宿，流落荒……”犬夜叉頭頂的雪白犬耳蔫唧唧地抿了下去，修羅丸一頓，他感覺到按在他心口的爪子傳來的力道：“流落荒野，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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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薇眨眨眼，跟腔：“只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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犬夜叉聽到“不要叫我兄長”抿下去的犬耳騰地立了起來，“哥哥！”他叫得超大聲！
犬夜叉自幼孤獨，在遇到桔梗之前，他為人類厭棄，被妖怪鄙夷，頂著半妖的稱呼，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接納。如今，一個自平安京名揚至今的大妖怪要犬夜叉叫他哥哥，犬夜叉難掩他的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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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羅丸瞧著鬥牙好整以閑地趴在軟墊上，白犬金眸明亮，“我能找見，”修羅丸變作白犬模樣，湊到靈體的犬兒身邊，往近處拱了拱，一般大小的犬兒挨在了一起。
鬥牙瞧著湊近他的犬兒，好脾氣地挨頭任由修羅丸蹭了蹭，修羅丸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：“奈落雖然是無數雜碎妖怪和一個人類融合誕生的，但他也有獨一的靈魂，循著靈絡自然能找著他。”
“還是要收集完整那塊玉，對嗎？”鬥牙問道。
“唔。”犬兒應了一聲，嗅聞著他的父親的氣味，閉上眼，合目準備休息。
鬥牙歪頭看著早睡早起的犬妖，爪子慵懶地動了動，擡爪，一爪打在了狗頭上，修羅丸心不甘情不願睜開眼，瞪圓了金眸瞧人，呢喃出聲：“我家狐貍不在家，本來就難以入睡，難得有點困意……”
抱著狐貍睡覺的犬兒抱怨著，鬥牙張口說道：“陪我去見犬夜叉，我想向他說明我的身份。”鬥牙一頓，說道：“這個孩子，我虧欠他良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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鬥牙瞪了眼修羅丸，修羅丸慢吞吞爬起來：“您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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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老實講，”這是彌勒的聲音：“犬夜叉，這位修羅丸大人是你的兄長，我也很意外。”
“有什麽好意外的，”犬夜叉粗著嗓子說道：“他就是我哥哥，比殺生丸那狗好太多的哥哥！”
“也不能這麽說，犬夜叉，”珊瑚看著自家熟睡的弟弟，開口說道：“殺生丸性情傲慢這不假，但你也聽了那些妖怪說的，你年幼時候遇著朔日時，若不是殺生丸的看護，你也活不到現在。”
“是啊，犬夜叉，”戈薇也勸道：“你下次遇著殺生丸，態度軟和點，別總跟他對著嗆。”
犬夜叉嘴皮翕動，嘀嘀咕咕：“我不是叫……叫他兄長嘛……他要我閉嘴。”
“不是我說你的，犬夜叉，”七寶也說道：“你開口就說殺生丸會融了神樂的心臟，也就是你這個笨蛋沒有看出來……嗷！犬夜叉！戈薇，他又打我！”
“砰！”小狐貍被錘了一下腦袋。
“七寶不要罵人，”戈薇勸到：“犬夜叉不許動手！”
“哼，唔……”七寶哼唧了一聲：“只要眼睛不瞎，誰都能看出來神樂喜歡殺生丸，殺生丸只是讓你閉嘴都是好的！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犬夜叉聲音拔高了三個調子：“會有人喜歡殺生丸那種狗？你開什麽玩笑，神樂喜歡殺生丸，眼睛瞎了嗎？你們都點頭幹什麽，我……”犬夜叉聲音虛了下去：“真的嗎？”
戈薇看了眼傻狗，道：“真。”戈薇啜了口茶，慢吞吞說道：“只看修羅丸大人，這位大妖怪心有城府，慷慨優雅，殺生丸自然不會差，神樂心悅殺生丸有什麽奇怪的嗎，殺生丸舉止得體，戰力卓群，能力卓越，加上又是一國王儲，哪怕性情淡漠了些，有人喜歡很奇怪嗎？”
“你也喜歡他嗎？”犬夜叉悶聲悶氣。
“開什麽玩笑，”戈薇白了眼男朋友，說道：“我早過了做夢灰姑娘嫁給王子的美夢的年紀了。”
“什麽灰姑娘，什麽王子，”犬夜叉醋意十足：“你說清楚！誒，戈薇，說……”
“坐下！”戈薇道。
“砰。”屋裏傳來一聲巨響，犬夜叉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，他剛撐起身子，擡首嗅了嗅，他轉過身，猛地拉開和室的紙門，就看見門外蹲坐著一狐一犬。
“哥哥！”犬夜叉叫了一聲：“你來做什麽？你……你什麽都聽見了，我說殺生丸的事情！你不許告訴他！”超大聲的小狗勾努力壓下他心底的不安。
還是很虛的。
門外的白犬優雅地擡了擡爪，他說道：“你不擔心我告訴他你說他壞話，”修羅丸緩慢說道：“我瞞他的事情，足夠他揍我十七八回了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犬夜叉好奇問道：“晴明大人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修羅丸往邊上挪了挪，擡爪指向了小“狐貍”，在犬夜叉瞪圓的金眸的註視下，雪白的狐貍身形拉伸開來，變作了人形，犬夜叉心尖顫顫，他看清楚眼前這個妖怪的形容——從未見過，卻心生親近。
一頭銀發披在身後，金眸明亮又深邃，身上穿著銀色的鎧甲，絨尾從肩上垂下，修羅丸化作的小犬兒乖覺地蹲坐在他足邊，這人緩緩開口，說道：“犬夜叉，如今再見你，你已經長這麽大了……”
“您……您是誰？”犬夜叉求助似的看向修羅丸。
“我是你的父親，曾經的西國大將鬥牙。”鬥牙這樣說道。
眾人一臉震驚，只是修羅丸就那麽安靜地蹲坐在一邊，緩緩點頭。
犬夜叉深吸一口氣，問道：“您……您沒有死嗎？”
“我死了，死後魂歸地獄，”鬥牙輕嘆了一聲：“如今請了假到現世來看你們。”
出奇的，小狗勾把握到了重點：“殺生丸不知道！”
蹲坐在鬥牙足邊的小犬兒有點了點頭，“他不知道，”修羅丸說道：“殺生丸還沒有成長到可以知道這一點的地步……”
“那我……”犬夜叉的調子更高了——那我長到了？小狗勾的語氣都是濃濃的不可置信，還充滿了得意與驕傲。
“也不能這麽說，”鬥牙彎腰抱起了白犬，修羅丸倒也不掙紮，他說道：“事情覆雜，我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。”
“從頭說唄，”修羅丸張嘴就說：“您既然想見您的孩子，又瞞著那個心眼小極了的……”修羅丸咽下後半句，犬夜叉盯著修羅丸，眾人看著修羅丸，修羅丸說道：“如實說，我們逃不過那小心眼的一頓胖揍的。”
眾人沈默著，戈薇撓了撓頭，總覺得眼前這個被抱在懷裏的狗，身上蒙著神秘的濾鏡，這是她描述的那個優雅強大的大妖怪嗎？
這狗和幸災樂禍的七寶有什麽區別——戈薇擡起頭，對上白犬的金眸，那雙金眸微微一動，視線鋒利，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，戈薇眼神一錯，飛快低下頭。
鬥牙可以說是這世上最了解修羅丸的妖怪之一了，他哪裏聽不出修羅丸平靜語氣裏的幸災樂禍，他擡手捏住了狗嘴，只手可抱的狗嘴巴合起來，夾住了自己的舌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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